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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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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奈特✖️女局✖️珀尔夫人】Pearl

*新城恶女组夹心

*大量捏造,有参考电影pearl

*审查抄书有

*谈恋爱有,我会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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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斯危机管理局将要到来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准确说,内核味道相似的家伙们没有几个不讨厌的:无论是收葬祷告,还是什么灵魂色彩,斑斓的宗教人员;或者是玛蒂尔达·卡文迪许那种,夹杂在尝试摆脱家族或者讲是被丢弃在间隙中的棋子,政治生态圈作为浮在水面上一层的家族代表……新城的黄金蓄水池中总是屡见不鲜或变异或媾和或被灌入外来的斑斓鱼群。

在出外勤的追缉小队和局长还没回来前的留影室内,卡门奈特皱了皱眉,拒绝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蛊惑力量。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下广播,那是遍布整个管理局的联络线,有时是局长有时是不靠谱的家伙们,大多数时候是那个副官的音轨,再者播报着一些和疗养院类似的音乐,禁闭者奔腾狂躁的血液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平缓的流动着。很难说是天生自带的亲和气质还是禁闭者异化的能力使然,卡门奈特想要做什么事情似乎没有达不成的:无论是运用口舌还是背地里推动棋子。收监前还是被收容后,有目的就能给到方法,所以有时候待在MBCC,总感觉禁闭室的谈话才是真正的舞台。其余时间被安排处理一些同质化目的的任务,同样概括性的称谓,讨人厌或相同或类似目的的同类,只有在看见少数几个人时才能被食欲唤醒灵魂,但排程总是和一些味道不好不坏或者能力相近啃不动的硬骨头们萍水相逢的组队。

显然,大家都有所察觉。原本守着播报《禁闭者自由保释规则》签订现场的转播影像的人群开始骚乱。原理应该是某种异方晶造物的音响和投影仪造成的虚拟影像,和实体端坐的人员们一起——几个味道还不错的家伙身上和几个背地里推波助澜规则签订的禁闭者一齐——三次元和二次元的世界在诡异的异能力面前共同跳pin。真是奇怪的挑选标准,卡门奈特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仿若要开始恐怖片演绎的现场。在局内开始响动的警笛声中来到盥洗室内洗了把脸,头顶运作着的通风系统合着武装出动的脚步声产生的嗡鸣声像某种休憩的野兽产生地呼吸,吐露在已经减员到空空如也的室内。被换取血液后的人还是原本的人吗?从乞丐变为富翁还是从老年转为壮年之类的选择,这种问题不知道那位小鸟副官会给出怎么样的答案,但响起的出动剩余劳动力的通知声,间接告知了对方并没有沉溺在虚拟的剧本中。

明明是个普通人。

尽管算是接触了一段,但那位名为夜莺的副官还是同刚接触时一般小心警惕,只是将那份情感纳入了对局长能力的信任之中蛰伏。一面像个普通民众般,在信任推崇人造神明,一面又在警惕异化的力量。奇怪的选择,能压过了潜意识的挣扎惊恐,害怕热情的”普通”。要不是已经尝试了最好,其实对这种凝胶糖果的味道卡门奈特也有些兴趣,咬下去到底泛起的是是柠檬酸钠的涩还是添加剂的甜。

上下齿痕不嵌合的高鞋跟和黄金的手杖一起落在管理局内的地板上发出声响,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大体地下的管理局构建框架也有些像歌剧魅影的舞台,如入无人之境般在管理局内咚咚咚地游荡。这个时间本来她是给有些热情黏人过头的家伙们造了些麻烦支了出去,准备等亲爱的回来后久违地二人世界共享晚餐。但是就是有意外这么没有眼力见……

“下次送好了。”她伸手推开大门,冬季悄悄给每个人塞了一把吐烟体验劵,催生狂厄的情绪和欲望似乎也被冬雪吸进的气体冰冻,但又被热火朝天开采异方晶的吐息融化,不知何时提前入夜的月牙和浅红晕染的雾霭在冬日空气弥漫,远方飘来音乐悠扬——

“来吧,让音乐奏响!让人们安眠在柔软梦乡——

“来吧,让音乐奏响!让舞蹈轻摇熟睡者的小床——”

管理局的食堂在上次更换完配置后和家中大差不差,卡门奈特看向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显示还没有到午餐结束派放的时间。餐厅正中央原本放着的陰沉木餐桌已经撤去,她想起上次对方在那张完全和她相比味道不值一提桌子面前局促的表情,眯起双眼,用叉柄抵着脸颊,试图用金属质餐具的温度降低脸部因为心绪有些泛起温度的两颊。

眸子转向旁边座位上被围坐着的闪亮角色,阴谋暴风眼中心的目标人物。仔仔细细想着从那张素净漂亮脸蛋上找出那场大火留下的痕迹,但一切阴谋似乎都随着长发一同被剪去了,又回到了开始往家里收容问题人物的日常生活,比如现在手边牵回来的家伙,不论味道,单看外表都与周围的小甜点们有着一大截的差异化——是另一个层面的麻烦。

坐在她原本打算落座位置上的人像被“裹挟”进入鱼缸中的海水鱼,在已经生长起的绿色海藻和底砂覆盖在海绵基底之上扭动。不知是因为狄斯即将到来的风雨天气敏感,还是周遭窥伺的眼睛,缸内的原住民们在海藻丛中将头弯曲扭向一边,鎏金的鱼尾影影绰绰曲形闪动在因存在呼吸而变得有些浑浊起来的缸水中,抚慰奶嘴般,过滤泵和加热棒被归拢在灰发地始作俑者一旁的手心中拎着,在缸水开始波澜渐起时被安稳放回。她目睹一旁因为局长主动介绍又从撕裂露出深海水纹伪装回去的场景,收拢的豹纹,白砂般闪烁的鱼鳍,横穿过金鱼缸的电闪雷鸣,柔软伸出花瓣安抚睡眠的迷迭花……

游走在裸露的皮肤表面的不适感,在那位帽檐下露出金发的禁闭者开口后胃部有些抽痛。自来熟的语气,裂斜开口的绸缎制黑裙,红底的高跟鞋,令人烦心的停顿……一切的一切,即视感强的让人食欲不振,空气似乎都因此微微带着些步入暑期所产生的扭曲。哪怕是金目细叶冬青探出枝头的新芽味道,混杂着焦虑、洗发水、咖啡、商用洗手液和漂白剂在那样夏日密闭的室内烘烤也酝酿不成什么美味佳肴,只让人迫切的想要下一场雨,冲洗净肺部是否侵入有什么致病菌——当然,不会有比狂厄更致命的东西了。

正在这时,广播中原本卡频般的波动突然变成局内熟悉的音乐声,水层被搅动,一方被另一方掐断,那被混乱作一团的气味缓慢地分裂。鱼儿纹丝不动,那神秘的海面退潮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卡门奈特感觉有些眩晕。积食,胀气或者什么别的她很久没有体会过的负面状态出现了,她试着放松,雏菊和白花香的味道从鼻尖,耳室,所有空隙中钻入。她没来由的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回忆里的味道比起现在檀香木的味道寡淡些,是只有三个月,亦或是更短的生长年岁的冬青?就像第一个人提出地球是圆的、圆形鱼缸对金鱼眼睛不好的家伙一样,嵌在这幕场景中的局长有着被故事要湮没不湮没的奇怪感,无论手上闪烁的是白色还是红色,口感都如同牡蛎食用中未被洗净的沙石般,将人的胃袋割伤。

回忆里的脸也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卡门奈特清晰地记得她每天每天都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发展下去的样子,下颚角抬起的角度。“你会觉得合得来的原因是因为很不一样,她每天都在苦恼,你一次都没有苦恼过。”那位副官这样说,她总是警惕地看着她,但卡门奈特对此不予反驳。另一个同样渴望、贪婪、疯狂的灵魂放入一起只会相互角力,满地鳞片。

卡门奈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与广泛定义的社会人存在差异是在成为禁闭者之后。在此之前,她对于犯错会受到痛苦处罚的概念只存在于失败者无力的发泄诅咒中,世界上就是有好人也有坏人,如同有黑夜也有白天一样,伪装成社会意义上的好人如同行走白夜——如果不曾发生那场大爆炸,逼迫对生的含义只因存在扭曲欲望之人在月光下短暂直视自己骨骼的丑陋,原本轨迹的卡门奈特·芙兰克不会拥有如此强大地,能够让自己命运转折180°的能力,到如今或许还在努力争夺,又或许已经开始不想那样辛苦,毒蛇一般蜿蜒盘旋,”服从”于Fortuna。

飞机在滑行。因为接近机尾,父亲脆弱的神经总疑心发出吱吱声响的事物是飞机的某个零件耽误了一点起飞。轮子与地面接触不平的波折从脚尖反馈到腰椎,隐约有两侧机翼的重量带来回弹感触。脑中突兀出现有简笔般画面模糊的,人造的畸形鸟内带着满仓的血肉粪便在空中炸裂的可怕想象。窗外红色深蓝绿色的光和鼓起的两瓣耳膜一起被甩成光尾落下流星。滚入云层的失重滞空感和夜班航空同行安静下来的监护人细微的小呼噜声,放松的脑袋不自觉被气体压迫回座位头枕靠位置。高楼大厦的灯光某一瞬间出现在升空中的窗外,然后灯啊,云啊什么的都不见了,只有黑夜和尾仓或者耵聍摩擦的声音还在间或响起。将手间的蓝牙耳机取出,它起飞前就被握在手上,又因为父亲的讲话声收拢。

尽管还没有播放声音但是塞入细微的声响也被消去了很多。然后遥远的地方爆发了光亮。因为爆发而波动紊乱的机舱,混乱,混乱,无声的混乱——在能力觉醒后还存在,理智开伞的瞬间,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了一朵幽蓝色的花朵在那轮升起的血月之下绽放,明明是打开了保险栓,但是她的身体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控制仿佛要倒栽入那片花海,是否还有下一次睁开眼睛的疑问短暂出现在脑中,她第一次将人生在世的欲望欲求寄托在运气上,落入黑暗。

舞台外睁着眼睛看着残骸划过脸颊这幕场景的卡门奈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那个时候她觉醒的能力不是飞行——因为她从来没有考虑脱身与危险,无论是昏迷前她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落入命运的手掌,还是清醒后选择回到家族去争,恶行暴露后主动去邀请风暴眼。当然,她也开始在赌桌上总是赢,第一次她争赢收获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第二次融化进了别人的故事剧情,像沙砾和蚌壳,不,她和局长的话应该比作还未做成的料理和美食家、美酒和牧羊人、符号和符号间相互凿出痕迹嵌入。

卡门奈特永远是会想要占据主动的那个。能力是欲求的外现——灵魂萃取是为了让自己体会自己快乐无能,无法得到的情绪——不是通过灵魂萃取获得自己的一切,而是通过灵魂萃取掌握自己的真实模样。她在询问可否一言时没有考虑过收到肯定答案之外的回应,无论是被回复以询问意味还是否定抵触意义的音调,同样已经打好的直抒胸臆的评价会被直接给到自己想要给到的人。

口舌在另类的贩卖福音,在染上狂厄后比起幸福,她闻够了有着不同细碎分别的苦难,有些闻上去是铁锈的味道,有些是腐朽的味道,有些则是787号路口的味道……明明刚开始是幸福,但是渐渐地凋零,腐坏成垃圾场的一角。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枷锁带来的被束缚的疼痛居然能时时体会到一种疼痛的快感……

她在再次体会到这份痛苦的快乐时,原本的存在时间仿佛是停滞着就是为了等待,等待那颗陨石坠落、等待葡萄、等待她的赎罪券出现。人在活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三观没有塑造成熟时候很容易被人声和金钱裹挟而走,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明明出生时可供支配的东西已然不多,若是那些大人物不为具有成瘾性的物品标识上警告的鲜艳色彩,用法律划出规范……在教堂彩绘玻璃下祈祷的众人中站在领唱位置的红发的少女在祈祷中睁开双眼,出神的盯着洁白大理石石像,心中生出吊死的耶稣送不出遗忘的火苗,将整个世界裹进疯狂的漩涡能否榨出一杯鲜榨果汁?产生了这样亵渎神明的想法。

打破玻璃出现在已经被锋芒刺醒的主演面前,与这出反映内心扭曲歌剧舞台格格不入的人。教堂内所有人一齐抬头看着她落地灰色大衣扬起的弧度,颜色比起卡门奈特记忆里那朵花朵暗沉了很多很多的灰蓝色游隼划过天空。檀木的气味和腐朽木质散发出的气息混淆在一起流星落下。当白昼再次升起,卡门奈特想,虽然真实的她总是符号般隐藏在报道的背后,从不这样出现在大众面前。她垂眸许愿。

希望新的一天再次到来时,记忆仍然能反刍美梦落在自己怀中的味道。

“讲起来很奇怪,这个世界。

坐在她位置上的女孩边说眼睛边凑近她手中举起的鱼缸。那是夜莺布置在局长办公室里的鱼缸,已经生长起的绿色海藻和底砂覆盖在海绵基底之上,不知是因为即将到来的风雨天气敏感,还是被女孩放大出现在璧外的紫色瞳孔惊吓,缸内的原住民们在海藻丛中将头弯曲扭向一边,鎏金的鱼尾影影绰绰曲形闪动在因呼吸变得有些浑浊起来的缸水中,过滤泵和加热棒被归拢在始作俑者小小的手心中拎着,然后被丢回去——似乎恶作剧只是为了让她目睹。

卡门奈特脚蹬了下地面,没有锁住万向轮的座椅被她带着转了一圈,惯性中她的鼻尖与缸璧触碰了下,得益于自己的能力更加被解放,局长清晰的感知到未落出缸内的水波荡漾,卡门奈特呼吸间鼻腔内换置出的气息在鱼缸壁上从触碰、析出雾珠到消散的全过程。

慢动作,因为回忆产生的无意义解析,一帧一帧画面出现在脑内。

现在的情况讲起来有点复杂,她把不知道怎么落到珀尔夫人剧场里的卡门奈特捡回来,不知道是双方相性太差,能力交错间出现了一点差错,还是她破窗降落姿势不对砸进对方怀里的原因,卡门奈特的心智和记忆离开剧场后还是舞台上的样子——没有觉醒禁闭者能力的岁数,艾恩夏音在她否决了一些激进手段解析来看看的提案后表示顺其自然看看吧,目前临床表现是没有危及生命的趋势后就继续一个泡手术室一个泡实验室去了。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白色的唱诗班圣服,莎士比亚拉夫领围着她的小脸蛋,红色头发紫色眼睛,如罗克福奶酪切面的绿色圣带让她像某种季节限定,特别的像一只红酒蓝莓小蛋糕。

小蛋糕醒来后睁眼对她讲第一句话是你好香啊姐姐,第二句笑着问她家里人是否一起在这里,送她回去她可以给很多钱的。在听完前情提要后,平静接受这是很久以后自己的成年世界,在拒绝了以目前的身体回到自己现在一点不熟悉的家贴到了她旁边,一起看完医生后在管理局上班期间懂事表示有事要忙先忙不用担心她,然后一头钻进了更新过大家给到的建议书单的图书室内,吃饭点再出来觅食。好在对成年后她自己更新磨合过半月的食堂,口味方面没有提出什么意见,以及单独对自己成年后对管理局餐饮每日水果的独家赞助提出了大力赞赏。

“明明听上去变得比我认知的相关产业高科技了许多的新秩序世界,一些家族的名字也还是对的,但是现在这个局势引起所有故事发展的,无法用数值具现化的因素,是你。”丢下《经典商业化策略》、《外邦贸易须知》、《异方晶地下渠道汇总》以及《禁闭者自由保释规则》等大部头,从图书室找过来的小蛋糕显然攒了一大波问题。

鸠占鹊巢的小蛋糕一副准备好对老师提问的态度,她还从来没从这张脸上看到这么正经的小表情呢,欣赏了一会在对方快要流露出熟悉烦躁笑容的时间前回复到”你说的确实是呢,不过我只是故事中的棋子哦,最近才开始有些事确实是自己拼命去做才能够做到事情的实感呢。”

起对方做到自己的座位,局长收拢手边的报告,没忍住摸了下怀里小朋友的脑袋,没有炸毛,也没有说最美味的部位什么的话。真的好乖啊,怎么会这么乖。

”所以对外说是局长,其实是对禁闭者的特战部队小队长吗?”乖乖伸手搂住她脖子的小蛋糕小心的没有让自己竖起的领子扎到怀里的人,陪着她审批着手上鸡毛蒜皮的小事。这里说是监狱,其实不太算,总能看见溜来溜去的小老鼠,提起这个闻起来像品丽珠味道的姐姐语言中也不是害怕的情绪。奇怪,无论过去多久,新城这种佣人会害怕老爷的地界,居然犯人不怕差佬诶,按照道理说,人命不值钱的时候监狱还上班,监狱长这个手段不应该啊……难道是本人好糊弄吗?她对着这个自己赖上的饭票叹了口气”你怎么还要自己单枪匹马来救人啊,没有那种厉害手下开着直升机帮忙你突突突打破窗户,然后英雄登场嘛?”

”这么讲也有点直接了……但是目前大家都有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任由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挑拨假哭起来的大人狠狠吸了一口,卡门奈特一只手摸了摸对方原本摸了摸她脑袋现在环到她腰间护着不掉下去的左手,和她小小手对比下,当官的手这么惨是不是太不注重保养啦,她又叹气了,完全不知道要利用这种和素材一起冲锋陷阵的傻瓜做什么——无论是批复这种完全没有什么重点内容的报告,还是各怀心思的上级手下。难道指望这个年纪的家伙在战火连天的局势里勇攀事业巅峰嘛?保护住自己看起来都悬,这几天还老去辛迪加找罗马内斯克堂会的主理人,感觉就是在找死不想排队。等这种人混上上庭不如相信自己现在就是芙兰克家的家主,直接让饭票帮忙过户现在自己有的东西,一起不用勾心斗角,直接享受自己失去记忆时候赚的福利……啊,小道消息讲这人也是失忆状态来着,算起来才几岁——怎么有人失忆前给自己丢的是烂摊子啊,哦,她现在看的这张是第几张禁闭者打架损失报价单来着……好可怜的没有小钱钱储备的被迫成为大人,岂不是一睁眼就在上班吗?比她一直记忆里就是孩子却被告知趣味盎然的宅斗过程省略直接成为芙兰克家大小姐还惨。

当左腿上方的小蛋糕开始扭来扭去的时候,局长已经过完了局子里重点的赔钱单区间,正对着就差把需求者名字带着拜托拜托一起写在巧克力采购上面的审批单思考诊所有没有牙医或者禁闭者会蛀牙吗这种问题打了个半勾,示意适量采购,然后看向拉起她左手的小蛋糕。

”怎么啦?”因为面对的是小朋友,虽然知道骨子里是那个卡门奈特幼崽,现在的时光可能只是和派对一样,没有撕破伪装前的温存,但是她很难时刻保持着面对成年卡门奈特的警惕,面对一些敏感问题也可以厚脸皮使一些对着成年卡门奈特做不出的糊弄学技巧,这不——

”那你想当主角吗?”小蛋糕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输送着腐化阶级的糖衣炮弹”既然你说现在在父母死后,我还是大小姐那应该是站稳了,你帮我……要是工作忙的没空的话帮忙找个分成合理的靠谱律师就可以,把我现在手底下的钱套出来,成事之后无论是你这个局里的巧克力还是那些调皮鬼的赔偿我都……我在说正经事,撒娇一会再说啦!”卡门奈特把仿佛要压扁自己领子的脑袋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挣扎着解放出来,平心静气的重新握回自己第一个打算推销的对象讲到。”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做你政治生涯的投资人。”

”我听懂了,宝宝,你想包养局子里的大家伙们,但是我们不能吃软饭。”局长努力板正脸,但是还是失败笑了出来。

”?”怎么就们了?红色的小脑袋冒出一个问号。我是这个意思?等我接手这个局,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爱偷懒的,摸鱼,搞破坏的刺头丢到第九机关去做支援兄弟部门第一小分队。”我的意思是你……咕呃呃……”又蹭过来的灰色脑袋把她要讲的话堵了回去”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不要担心局子里,你恢复记忆前我们不会不要你的,你还是一只小蛋糕呢呜呜,不要想这些想多了长不高的事啦呜呜。”

真讨厌的木头脑袋,怎么都已经这样了还这么死脑筋。被蹭的生无可恋的小蛋糕摘掉落在对方头上的金色亮片,将蓝色的闪光花朵别到了主演耳后。对着正对座位方向的鱼缸讲到:”让真家伙走吧。你蛮无聊的,珍珠。

鎏金金鱼在缸水中游动不做回应,炽热的舞台灯光照射下来横穿过两人拥抱的间隙,丝线在其中反射出光芒,热度融化了爬着青苔的绿色海绵,露出红色的珊瑚石壁。握住对方腰间那把她以为是装饰品的银白长剑,卡门奈特手腕上传来的熟悉疼痛。”我还以为亲爱的还没到呢,怎么权能技能还会配上不同表演剧场的皮肤吗……”

舞台开始裸露褪色出剧院的基本底色,被自己内心或主动或被动囚于不同空间的禁闭者幻影演员影影绰绰,仙女的斧头坠落水潭,“局内”蓝色的的光在变奏的女声音乐中被斩为暖色。

“有一天我会远走高飞——

“没错,葡萄,社会生活可能会让你适合,但绝对不适合我——

“special!special!主演就位!来吧,让音乐奏响!让观众合唱!

“A star!”

反向的枷锁刺破空间,回应着动荡的剧场,白色的锋芒像水晶般闪烁着,斩断勒紧捆在对方肢节上的丝线,卡门奈特松开一只握住的手,两条斑斓的金鱼错开,不被遮掩的鱼缸此刻映射如一湖品丽珠酿成的,红宝石般的琼浆。她望着,任由那只鹰继续下落去往她该去的地方;鹰望着她,仰视最后为她理了理形象恢复原本样貌的剧中人,在大片大片的光中拥挤团簇越来越远,只有耳边在陷入黑暗前听见那最后一句打断欢乐音乐的话语:

”主角的头发都不给做好,福尔图娜缺人手缺到要到要伸手到别人的餐桌上抢了吗?”

“今年的生意如何,亜古谷先生?”

尽管都是Pearl,但あこや的母贝是马氏贝,南阳白珠的母贝是银唇白蝶贝,南阳金珠的母贝是金唇白蝶贝,大溪地黑珍珠的母贝是黑蝶贝,马贝的母贝是企鹅贝……哪怕同样母贝产出的珍珠也会按直径分为九品;按生长环境分为淡水珠和海水珠;按形成原因分为野生和养殖——至于手上拿到的到底是不是野生珍珠,珀尔还有身边的家里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她们只是佩戴,以上这些信息也是亜古谷先生一次次来做来报告,她跟着其他姊妹就在帘子后面偷偷听着记下的。除开住的城市外,一些小地名只在学校的选修课上听到讲起过——天南海北,同一片天空下每个人都在过自己不一样的生活。

哥哥抓了一盘旁边摆件般的珍珠给她们,赶着帘后听完故事的女孩子们赶紧走,银色的眼镜链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大家收完礼物后一哄而散,珀尔把哥哥递给她,大家捞完后的盘子里剩余的珍珠和对方偷摸塞给她的大个孔克珠丢在一起,面无表情,金色的发丝在躺倒在廊檐下的瞬间扬起。

水上的木质房屋,远远看上去是漂亮的满足大多数人休闲设想的建筑,实际上蚊虫蜘蛛,反馈而上的潮湿气息,陷落摇晃的幻想以及巨物恐惧。湖面往下栽倒,思维触觉总能感觉到混浊、凝固、漂浮着腥味的水。镜像内的投影愈发靠近,愈发让珀尔疑心自己其实已经在不同平行世界里,在这塘池水中溺死不少回了,沙砾石块割破了苍白的皮肤,浮肿的四肢被腐蚀性动物叼食。这样的蓝色的水吞噬掉的生命,和它拯救的生命能够持平吗?她用脚尖去够湖面,思维又跳跃到那另一片舞台上呈现出的沙漠中去——它本来覆盖了整座城邦。陨星坠落后,它却成为灾厄的中心。

哇哦,比起会让投资人推脱减产理由以及让未成年小孩上班做导游的的灾厄,故事里某个场景突然变成了所有人的话题中心这样的情节更吸引珀尔,沙漠中的观星者和陷入阴谋的乱入人,这样的设定听上去和舞台上的明星一样。将这种模板套在家里是哥哥,在学校里的这样角色是芙兰克家的小公主——她家就在这块区域最高的山上,但听说为了上学方便后她开始不住在那座宫殿般的主宅里。哥哥知道这件事后,阴谋论地讲没准小公主要有后妈了所以在给人腾位置,但珍珠完全对这种理论嗤之以鼻。明明是不能把小孩一直禁锢在油画世界嘛,难道每天都要穿成圣子圣女和那个舞台配合?要是可以,她也想住到最方便最容易找乐子的地方去!而且卡门奈特是红发,比起撞色一路上能撞三四个的金发,整个学校都没有另一个这种颜色头发的孩子。主角不存在有特殊的地方,怎么成为舞台的中心。

珀尔此刻没有想要将自己作为片面符号跳出这个舞台去到另一条故事线中的冲动,远远看着新出现在舞台中心的热闹——这里是新城著名的贵族女校,或者说新娘学校,人物角色在整幕剧中的等级比起演技还是什么其他特殊契合经历的“演员”来讲,只看背景是否坚实似乎更为纯粹些?此刻的珀尔不清楚,在哥哥还在时,对这些总是半知半解的,唯独在金融知识方面的触觉非常敏锐,周围的故事角色并不会对商业家族出生的她对此的天赋感到奇怪,父亲也只是在得知她赚的第一笔钱后推了推眼镜,脸上的颜色比不上一旁摇篮内的郁金香好看,巨大的花盘一垂一垂的支起在孤零的枝干上,包裹着斑斓的包装纸,然后讲:“零花钱要是赔进去了记得和你母亲讲。”

母亲据哥哥讲原本也是住在崖上那家相似住所的公主,但在珀尔有记忆以来对方看上去就不是和罗马式建筑、巴洛克时代等新潮词汇沾边的设定角色。属于她的舞台的光照射进湖泊,反射入玻璃窗户,黑色和蓝色的纹路爬满木质的一愣愣的由一扇扇紧闭房门组成的投影面。在那个时刻,母亲在不是坐在灯火前,镶在月夜廊檐蓝色月光下被冷暖二色瓜分镜头的年岁——在还没有被扭曲为人造纤维和铁丝编制的柔软摇篮前——肆意在草坪上奔跑的姿态,珀尔想象不出。母亲也从未和她讲过,她总是安详柔软的,梦一般的环绕着这个她原本不属于的家族,包容无论是坚硬的哥哥还是圆润的没有性格的妹妹。

有时候珀尔会想,如果有一幕剧,那个卡门奈特是妈妈的孩子,母亲是不是就不会选择沉入安眠;哥哥在选择一起走向冰冷湖水时也会有所眷恋;但答案却无法像她选择离家出走到重新拿回那颗孔克珠一般送到手中——这颗是哥哥留给母亲的,她的那颗恐怕要回家后抽干池塘的水进行找寻——至于父亲,他总归是不会做单向的选择。被依附对象和依附对象。失去了珍珠他还有钻石,还有玛瑙,失去了儿子还有儿子。属于家族的畸形成人,总让人疑心想要伸手去掐上他的脖颈,让其做出反应发出声响证明自己是否仍然活着,才选择将已经生育过孩子的妻子送入家族这种扭曲生物口中比作为扭过嚼碎的甘蔗。

她和公主没有什么特别交集,显然葬礼那天公主也不是因为孩子间的什么私人交情而来——虽然对面已经记不清楚面容的大人这样说,但看着舞台周围花群愈发低垂的花盘,大家听见的台词并不是演员口中的唱词——明明应该是黑白颜色的白瓷水潭,因为早已失去酒红颜色花朵的凋谢翻转出另外的歌舞殿堂般的颜色。

“感谢您赋予我们食粮,您以世间的恩物饱沃我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阿门。”

“阿门——”

比起完全记不清楚的符号们窃窃私语,进食环节的公主面对葡萄露出了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大人们在谈生意,孩子们,不,准确说是她和公主两个人,在圆柱背面支起的舞台上别扭共处。卡门奈特脱掉了那身让珀尔想起母亲的长裙——那身衣服让她无论待在这个家里的哪个场景旁都分外和谐——独处时间换上的洋服显然过于特殊了,但聚光灯下的女孩并不在意。珀尔第一次那样直观的感受到主角可以如此的不在意,无论灯光还是服饰,似乎跳跃起舞蹈的母亲也可以那般,炫目地接受雅致新奇的褒奖。

一幕幕舞台过后的卡门奈特特殊的让原本因为远观产生的好印象像发酵出错的事物般消散。好似珀尔原本以为面对流落下层获救卡门奈特清醒后第一件事是会是联络家里的急救中心,结果来到的却是巡回猎犬一般地错误。

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人,她也成为不了那样的角色。

“主啊,保佑我们,感谢我们将从我主基督那里得来的慷慨赐予,

“请求您,主,让我成为有史以来最耀眼的明星,

“这样我就可以远远地离开这里,

阿门。”

离去的人总有很多东西遗忘在家中,有时为了重温旧梦,珀尔带上那副眼镜,把自己健康的视力与哥哥的近视合为一种共生的糢糊。在珀尔准备离开时,那副眼镜被杂物和眼镜链带倒摔碎在书房,镜片碎了,玻璃扎破了她光着的皮肤,如果不是狂厄,或许哥哥和母亲的痕迹会在家族那双与生俱来对金钱拥有敏锐的双眸中逐渐褪去后,用另一种方式一齐留在了她的身边。

离开家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不如说,将自己作为主角放入舞台上要困难的多,剧目上相同,风格相同,更年轻的金发女孩们排列成一排互相对比的过程,同质化的像某种布偶娃娃们凑在一起过家家,不是导演指出,她没有契机意识,原来自己头发比起家族大家的金黄,其实颜色更为靠近缭乱的金鱼鳞片。

那个时候的导演还不是那个满嘴投资人投资人,虚构福尔图娜的美好未来的被投资人。当然后来也只是在她面前一面赞颂她如火般热烈如雪般纯洁,一面在背地屡屡暗讽一次次被欺骗的贵族姑娘人傻钱多。

一面爱她的单纯好骗,一面希望她能看到自己掩藏的那一面。

他说她,一面像个孩子,一面像个表子。是否富足会孕育疯狂?

“你的初始动机是因为察觉到他们在福尔图娜对你的欺骗吗?”她现阶段以及后续很长时间人生的女主角在丝线的操纵下观看完舞台上故事后若有所思问道,珀尔淡淡笑了笑。“很长一段日子里人类没有异方晶无法抵御灾厄,相互争夺少的可怜的资源,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希望。那也是个大舞台。”望着,抬手戳了戳她的脸,珀尔在公主的舞台上见过她对她这么做,果然手感不错。

“而这个不过是表象,如何使用自己得到的金钱是他们的自由……无论这份钱是如何得到的。归根结底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占有了舞台的资源,却毫无进取心。不管是最好的剧本,还是更美丽的装饰,你能发现他们其实并不是那么渴望舞台吧。就像卡门奈特对待你,与其说是对美味食材的渴望,倒不如说是对享受拥有着这一切地贪婪。”她的眼神倒是和先前剧目中又有些许不同,枷锁面对狂厄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她尽力保持清醒的样子和闯进这片舞台的动作,像被插在敞口花瓶中的孤零郁金香,水兮兮,湿漉漉的。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她跟着刚刚剧目里象征着导演的无面角色喃喃念出那个词,灰发女人看向半个身子探出被子外找衣服的珀尔,思绪发散的想到,原来那样美丽的唇瓣也会吐出这样低下的词藻。

哦,别这样女孩,主演也会拉屎呢。珀尔笑到。颤巍巍,白生生的胸脯晃荡,然后被印花丝绸包裹,让她想到悬崖摇曳的金鱼姬。间隙露出的腰间,她留下的痕迹掐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圈,像一个环,和女人纹在手腕上的那个遥相呼应,但那个不是她留下的,每每想到心间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酸涩感,但她知道她要抑制住,珀尔不喜欢她太过在意她之外的东西,作为被捡回来的失忆者,她们在一起最好的距离是负,但珀尔不希望是心灵上的,就像她从来不好奇她丢失记忆前是怎样的人,珀尔只是希望她为自己写故事,用孩童般的思维去编纂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又不想她懂她。

两人不过是人生路上侥幸同行的同船人,只是互相取暖,春天到了就会分开,冬天相遇,周而复始,直到找到真正的家。

女人一直在找一个影子。或许是那个纹在她手腕上环的人?只是关于那个人的面容她每次讲来都是说有些记不清,无法描述。可能是因为她总是宿醉,脑子昏昏沉沉的。女人讲她离开好久了,久的周围人除了她只有那只猫还记得——只在她常坐的椅子上躺着——明明她抱回来前讲猫是养不熟的,但还是兢兢业业做铲屎官。她有时候也叫她小猫,她不知道那个人怎么做到看人和看猫都那么不准,她现在可是在她送的房子里养孩子,她也不回来骂她。

那个影子生前还是有些名字的,貌似是个三线演员,女人则是个像歌舞殿堂里的主角般的舞蹈家吧。两人都是有些梦想又单纯的有些幼稚的职业——当然,被硬塞去写作的她也大概算?她不知道珀尔在她身上看见了什么,才会从酒吧里捡她回家,一如莫比乌斯环。

演员一贯热忱,职业生涯中最代表性的角色简直像她在二次世界的映射,娱乐公司真是很会找人。剧里她的角色总是捡回离家的角色们,戏外她捡回了珀尔。剧里她养猫,叫小蛋糕。戏外影子只叫那只她养的,珀尔只把她叫猫。演员总是想割裂自己和那个角色之间的联系,一面在大众面前对新角色感谢,一面因为被社会关系捆住在那个框架里恨那个角色。但最终影子死后留下的痕迹只有那个叫做局长的角色。

珀尔没有带她去看过那出戏,但她居然隐隐约约不知不觉间知道这么多关于自己现任的前任那么多的事,像接手了猫咪的新主人。那些过去的故事漂浮在主舞台她们相遇前的戏剧中,你能看见珀尔把家里装饰的很漂亮,那里奢侈地几乎和悬崖上的那家据说是骗光了投资人钱的福尔图娜剧院没什么两样——不过现在这里分明是距离普世幸福最遥远的地方。

她觉得冷,主卧的颜色,四周苔绿的墙纸,一角屋檐下的湖泊都在冬季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暖气似乎是坏了,但是电话过去维修的工人也在因为闹罢工处于休假,街道上瑟缩着,只有北风和被北风催促着行走的面色麻木的人——那像她书的主角。

之后的某一天她们做爱中,她发现女人套上丝袜的腿上有没有刮腿毛,在那一个瞬间她发现女人也不过是周围人中的一个,清晨室内的暖气仿佛消噬了一般,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会因为熬夜而冒痘的普通人——毕竟是这样冷一个冬夜,大家都需要保暖,不论是才华横溢的作家和还是荒诞怪异的舞者。

太冷了,一阵温暖伴随着她的喃喃低语萦绕手臂而上,迷糊间的花朵将脑袋凑了过来,蹭了蹭问道——

天亮了嘛?

“飞走的胶片,需要陪伴,寻找它路上偶遇的美梦——

“攀爬稻草人的支架,寻找美好结局,一步,两步——

“作为被捆在架上的不需要情感的观众,安静中一同起舞——”

意料之中的被收容了。相较于为了剧院付出一切的时期,珀尔夫人这人其实在局时期更加放纵自己的人格侧面出来慢悠悠的晃荡一圈。名为禁闭者的孩子们大多数还在青春期的年纪,人设半嵌不嵌的放在表面的彩色玻璃面上,无论是厨艺还是画技,不被看到的魅力面便没有魅力,而卡门奈特只喜欢局长,她想,真是有意思。

公主其实只是公主,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成熟。奇怪的别扭期,镜头前各自的欢腾答复,不同于舞台上小画面看不出是否是故意不接话的冷淡可以被画面接踵而至的剪辑音乐带走,灰色酒红色不走心的对答,只是为了话不落地的贴心和得不到回复空气中鲜花焚烧中的灰烬的温度,却会在间隙中默契合作。会借玩笑之口讲对方地态度令人不舒服,也会在一方显露疲意后负担起开车的劳动。

能量会有不足也会有负面情绪时候的主演。她们两个要交心真有意思,一个希望自己失去一切压制的力量,一个付出所有如烟般萦绕其旁。如果月亮失去光亮,人们还会仰望它吗?不在意物理也不在意环境,某一个面的棱角在显露。问的是月亮还是个人呢?只在舞台上展现漂亮的画面,乐于精进的永远愤怒,永远在斗争的角色和明明看上去拥有一切却视若无物的贪婪公主。上下级的不稳固形状在这个20代逐渐占领大小银幕的流媒体世纪一一放映,各自鲜艳色彩灌满的小巷,橙色,黄色,粉色,蓝色,像雅克·德米的歌舞片。

嘟嘟囔囔胳膊不够长的孩子也挺可爱的,哦,和她一起伸出手的孩子也是红发嘛。珀尔看着一起坐在后座的禁闭者和局长被前排的副官制止动作,笑了出来。“胳膊都够不到的啦。”

期待吹到下坡的风,实际情况会被剪辑反馈到画面外接受人的脸上。此刻似乎因为旁人善意笑容的局长脸红了一点。总有时做些脱离的事,在远离镜头的时候,用音乐填充满音轨,比起舞台中心起舞,综艺物料般的日常显然对她而言轻松的多。

明明看上去和卡门奈特不太相同的风格——这路她总是试图救起每一句抛出的话语,对团队负有的责任感比起个人的主角梦更为强烈,有时候卡门奈特能够逆反的在不愿意的人和事目前冷脸,因为本身长相以及人设,这样做也没关系,但是局长不行。她冷起来比起自己的职位要有的温度而言,太冷了。屏幕前纸面上的形象也不是睡醒或者没睡醒能够搪塞过去的part。一句话可能镜头前讲很多次,但剪辑出来的部分只够组成被契科夫射出的子弹和枪体本身两部分。不断重复的印象,才能稳定组成一块各有颜色的拼图地图。

团队需要有对节目组准备的可能是赞助可能是预备赞助役的产品做反应的成员,这时出现在团队中浑水摸鱼的珍珠只要面露微笑便显现不出来。

珀尔觉得人都是需要支柱的,就像她从来没有看出来妈妈爱的形状,母亲的离去对她而言更像是早有裂痕的镜子破碎,但是哥哥会为了他应该得到的爱失去了选择死亡。而她的支柱在家是哥哥,在校是芙兰克,在后面是剧院,然后是她的女主角。家族基因是这样,她不是那种会步入危险的人。

承认自己并不是主角需要很大的勇气,对于明明知道只有一条命的人仍然这么拼的家伙,让她产生了当初想要和卡门奈特认识的相同心情。

同公主自诩不凡但是装作温和不同。如果比作娱乐偶像,那么被她一开始视为同类的卡门奈特不屑与人为伍,不可能接受团队出道。一个试图成为大明星的女孩在找自己在舞台位置的路程中但是却被Fortuna告知自己不适合作为演员。尽管已经从新城上层跑到了下层区,但总是能挑到最烂的团队。投资是个人的战斗,但是团体是团体,而这个主动找上门的家伙,显然是命运给予祂最忠诚客户的赠礼。不同于公主认为的自己和局长完全不同,第一眼,珀尔便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以自身为筹码入局的替卡角色,完美的代餐——在承认自己爱看乐子但是没有成为乐子的勇气后,一条成为成为本世纪可能发生的最大乐子的见证人,前往更广阔,更疯狂,更加纯粹的,欲望舞台的道路。

她最终不过是作为投资人的身份参与,而卡门奈特是愿意为了极致的味道,让自己自己也化身盘中食粮的疯子——珀尔以为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从那场葬礼后分道扬镳开始,但是没想到这次自己居然也有这样一面,面对不再是一句话能搞定的局面,不再有人保证有赚回本的捧角行为,进入到久别重逢的舞台,脱下皇帝的外衣。

有所动作,就会留下让后人有迹可循的证据。辛迪加乱动已经结束,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迪斯将要迎来一场巨变。和其他人不同,有人或许想要收获情感正向反馈,收获金钱,而珀尔只想收获大场面,比起追求最大投资收益的金融证券,见证另一个珍珠的选择,挣扎……见证主角在这个即将上演好戏开场大剧场上,牵动市议会,西区,fac,还有那个不可言说的上庭……这些势力交杂下,那个说自己不过棋子的家伙的最终结局。

三个舞台上的主角各自说着各自知道事物的场景,不同的是人偶在一层,角色在顶端。相同的是周遭都有着会动脑袋的摄像头——演员和真实世界的区别被划分出来在她眼中其实近年来的线越来越模糊了——局长在饰演局长嘛?枷锁到底是红色还是白色?完全投入的工作时间让这样的界限也在模糊。

有任何能够指责孩子的地方吗?即使是血缘上天生站在一起的家人彼此守护幸福美满也是值得歌颂的佳话;更何况是在年岁尚浅时拼凑而成的家人,在团体内期团魂的体现有时是对家庭美丽的塑造,父母孩子兄弟姐妹,复数形式的相互联系,迥异的相处模式刚开始固定形状的阶段,有如舞蹈演员刚开始绷脚背带来的感官痛觉。

水上的木质房屋,远远看上去是漂亮的满足大多水人休闲设想的建筑,实际上蚊虫蜘蛛,水面反馈而上的潮湿气息,陷落摇晃的幻想以及欲望得到满足后后天的娇气。蚊虫在得不到处理方式时候能够忍耐,人会表达出痒的发言以及得到回应后便是不一样的世界。远比孩童世界更为真实的反馈机制,金钱同木偶丝线一起支配着能够受其支配的演员,在社会这张蜘蛛网中起舞。

“不好意思,停下车呢。”

不远处,公主用那根不离身的手杖截停了这辆车,半点看不出几小时前还和她争夺控制权打的要死要活的样子,撇了她一眼,笑盈盈地对灰发的局长说到:

“收容麻烦后要负起监管的责任来哦,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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